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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近·梦驭1960'S款布加迪威龙超跑

  ——梦立街口武汉天河机场到随州滴滴多少钱,有敞篷老旧跑车就我,因驭而追风,梦未竟而词成。觉而味之,似为1960年代布加迪款型。

  狼颊豹躯骸,漆蚀一灯凹瞎。看尽人间好景,向惊沙怒渤。

  四驱振栗咳音宏,足跼又将发。抛却凡车满路,炙綦痕如黻。

  *古诗:“将飞者翼伏,将奋者足跼。”

  

何以西学为体、中学为娱,以及何以为现代城市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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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食肉兽

  ——本文原题《关于汽车及其它——湖北汽车改装厂与贫乏年代武汉天河机场到随州滴滴多少钱的记忆拾零》

  湖北汽车改装厂1966年11月7日建于旧随县城关北,称湖北拖车厂,大约70年代中期更名汽改厂,底盘仅解放、东风两款。在我尚能拾掇的记忆里,东风牌占大头。改装车主要或只有两个半品种:油罐车、翻斗车,以及拖车。解放牌仅限油罐车,东风则两款均有。

  

  至于厂里的业务、办公用车,可以列一份童年记忆里未必完整的清单:俄产戛斯吉普一台,北京吉普一台,面包车(天津海鸥武汉天河机场到随州滴滴多少钱?)一台,解放牌卡车数台(没有东风牌),以及一台50年代的东欧柴油重卡,厂里人用武汉话唤它“油底壳”(YOU2DI3KUO2),前脸有点类似二战德军制式装备车之一的奔驰大卡,但更长更高更圆润,也更现代更大气,车厢尤其长,穿越中的目测依约是捷克泰脱拉风格,也不排除是匈牙利伊卡露斯——父亲肯定介绍过,但我忘了。油底壳是厂里年辈最高的车,曾送父亲回家。可惜我生也晚,记忆中数次泊在大堤口小学门前的都是解放牌。我只在随州厂里见过它,那时它已极度老迈,总是静静趴在父亲办公楼下的空场一隅。偶尔像老人咳嗽般轰鸣起来,呕出浓黑的烟雾,在抖动筋骨后颤巍巍步出厂门,在县里活动一把,或者就在厂内搬运点小物什,然后回到它的铺位重新进入维护保养状态。在那个年代的随州,小汽车煞是少见,包括在武汉常见的波兰华沙、俄制胜利这样外观不太对我胃口的老爷车。我念念不忘油底壳,因为它迥别于解放、东风的异质感,以及沧桑感。以至在武汉,只要厂里人来家里,我总要关切地询问油底壳近况。答案总是:还在那,但基本动不了了。直到一个比父亲返乡更晚的同事告诉我,它完了。

  

  至于解放、东风呆头呆脑,并非我成年后的追溯印象,而是婴幼儿时代就有的观感。我的唯美爱好与生俱来,异常挑剔。一岁多一点时,母亲因革命及教学任务繁重,把我寄养在距大堤口小学不远处粮道街北端的一户人家,时约半年。那户人家住五楼,爬上窗台纵览并辨识楼下解放路的过往车辆,是一岁的我每天雷打不动的自修功课。父亲回武汉出短差,若限当天往返,会直接上楼教我认汽车。这里是旧武昌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胜利、华沙固不新鲜,模仿50年代美式船、鱼混合造型的白色上海牌,差可入我法眼。能带来惊喜的稀罕物,是三排座俄产大车“基蒙”(“吉姆”在父亲口中的WUHANESE发音),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它和我不屑的绿胜利、灰华沙(灰、绿是它们的主流色)一样,外观均极为落伍地模仿了欧美车型,而且后两款更是同平台第三帝国流水线的转世产品。想膜基蒙非易事,平均要等三到四天,而真正让我癫狂的,则是一周都难得一见的双排座红旗。与前述车型不同,红旗不仅前灯大,且尾灯为竖立的宫灯造型,前格栅有如春风笑靥。当然后来我又知悉,这车的模子,也是照搬美帝50年代的船型车。童蒙时代的我更从父亲口中得知,正宗红旗三排座,但武汉罕有。我流口水了,因为在那个年龄,我便俗不可奈地喜欢宽畅的大轿车。第一次看到三排红旗,是在唐山地震前不久。那年春季母亲离汉赴五七干校,我随父寓随,夏天他到京、津出差,带我在长安街上第一次见识了梦中的大红旗。但我得陇望蜀,想朝觐毛主席。因为我就在天安门城楼下,而厂里播放的纪录片里,伟人总是红光满面地在我头上凭栏挥手,我坚持认为他就住在谯楼里。在得到父亲否定的答案后,我很是失望,一度认为他嫌麻烦不愿引见。在公元1976年炎夏天空下更化在即的北京,我第一次乘坐地铁,上下来回体验电动扶梯,并品尝了绿红色啤酒(喝一口就吐了。殊可怪者,成年后至今,除了黄黑两色,再未见过异色啤酒),用小木勺舀食杯装冰激淋——我一次吃两杯,两毛钱一杯,以父亲56元的技术员工资,该消费行为也足够纨绔。而彼时的武汉,主流是5分钱一根的冰棍,冰激淋则以薄纸简易包装,吃得稍慢,奶油便流一手。缘乎此,京、津经历也成为我九月份回到大堤口小学幼儿园的炫耀资本,以及,我最初的现代城市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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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上述一切嗜欲无关乎所谓“异化”,而是人性与生俱来的正当背书,也是我后来坚拒克己复礼的伦理桩基。作为佐证,故宫、十三陵带给我的眩惑感,同样源于奇技淫巧恣情侧露的亵玩物什,而跻攀万里长墙的元叙事记忆,则久告阙如。

  又,在我1976年的准现代城市记忆里,父子曾同蹭北京的最后一班地铁。不擅饮酒的父亲喝掉我剩下的绿色啤酒后犯晕,拟坐到郊区终点后折返,结果算盘落空,长虫到站布卵后直接休息了。父亲拍大腿,说介绍信落在旅馆,今晚怕要露宿荒郊野外。没想到钻出地面又遇意外之喜,原来首都公交22点不收班。

  

  南归后再赴随州,因母亲尚未返汉,刚刚离京的我,必须更艰难地重新适应这萧条荒寂的郧、蓼之土。面对一眼望去工艺粗糙,即使崭版也是灰头土脸的解放、东风,我怀念大红旗,认为今世再也见不到它。父亲略有不屑,道这车不经看,大抵线条呆板生硬之意。后来他摞给我一本附有不少黑白图片,大约是介绍西方机工技术产品类的内参杂志,我从中第一次瞻仰到70年代版本的奔驰600,有着竖立玉米灯的BULLMAN,这是我至今认为最经典、最唯美的奔驰600。彼时不识字,看汽车参数更是抓瞎,我最感兴趣的是速度——最高车速。父亲说这两吨重的长家伙能跑210KM,我登时惊呆,因为据他说,红旗时速虽号称160但最多跑120,小上海飙到90打破天,而厂里的解放、东风,跑6、70都够呛。震惊之后是失望,我六岁就开始失望——对黄土地上的一切。

  

  两年后,我在大堤口小学上二年级,西安的表舅公从德国归来未几,到武汉开会,在家里住了一个礼拜。他是改开试水阶段第一拨赴西方考察的技术人员,与刚刚返乡的父亲相侃甚得,我常随他们漫步在武昌江堤。表舅公带来几本很厚的原西德(彼时不称联邦德国)商品广告图册,父亲经常微笑着翻看,我则第一次接触光鲜晃眼、质感十足的西方印刷技术,拿它们当工艺品,从中饕餮彩色的现代工商业文明。我畸异的大脑操作系统,大抵在彼时便完成初始化安装,即使在六七年后歪打误撞地练上了东土格律把式,并因此研学古典文化,也只能西学为体,中学为娱了。

  

  又,湖北汽车改装厂80年代中后期更名湖北专用汽车制造厂,企改初期正式并入东风集团旗下,称楚风汽车有限公司,这是它最新也是最后的符号。楚风社区即得名于此。因湖北汽车改装厂一名使用时间最长,当地人至今仍习惯称其“省改”,它现在的含义等同破落的曾都楚风社区。

  

  独孤食肉兽,又网名摩登白石、秋渚采萤人,三月上巳生于昙华林,本名曾峥,曾获首届屈原杯最受欢迎青年诗人奖、首届国诗大赛状元。首倡并力践“现代城市诗词”创作理念。著有《格律摇滚Y2K》,另有《独孤食肉兽诗词编年集》入编《21世纪新锐吟家诗词编年》(十家合集)一书。

  

9 留言

  1. 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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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在文章中反复强调了一个观点,需要更好地理解其必要性。
  1. 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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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件的速度非常快,操作起来非常流畅。
  1. 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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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这篇文章中学到了很多新知识。
  1. 合欢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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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篇文章对当前热门话题的探讨不够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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